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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初秋, 北都的枝葉枯黃，宋鏡歌與同事們撰寫好了航天文化節的補充方案。
臨湖區文旅局須嚴格把控活動的細節，讓協辦的部門各司其職, 並跟進下派工作的進度。
宋鏡歌正查看著匯總的補充方案, 默默組織著分享建議的語言。
她來得早, 臨湖區文旅局的工作人員們在布置會場, 她坐在靠墻的椅子上，緊挨的木桌上放著會議所需文件。
“首席下午好，開完會的文化調研你和誰去？”
劇院的男同事來和宋鏡歌打招呼，是之前聚餐，本應與她對視一分鐘的那位，他知道同事們的執勤情況。
“和你結伴去的鐘冬玲請假了, 你看我能和你一塊去不？”
宋鏡歌看向男同事, 客氣回絕:“不麻煩你了。”
男同事表達遺憾：“因為我是劉組長那組的組員，你覺得不方便。”
他說的是宋鏡歌拒絕的次要理由, 她說明了主要原因：“文化調研的範圍小, 我一個人可以搞定。”
北都歌劇舞劇院設有專業調查舞蹈文化的崗位，而舞蹈團成員的主線任務是演出及舞蹈創作。
但臨湖區在這方面的人手相對短缺，由此較簡易的工作分攤給了他們，只需要負責小範圍的區域文化調研。
被拒絕的男同事另尋它法：“文化調研完呢，你有別的事情要做嗎？”
“沒有額外的東西要做。”宋鏡歌說。
男同事對宋鏡歌有好感, 要增加與她接觸的機會，期待道：“那我能約你去……”
對方的句子未交代後半句，宋鏡歌已經開始思忖若是情理之中，是否要和他出去。
會議桌前的工作人員們在會議桌上擺放物件, 身邊傳來許野望拒絕的聲音，他替她做出了回應。
“不能。”
或許來者方從科研的實驗基地趕來, 許野望的身上穿著北都航天研究院的工作服裝。
並非刻板印象中的，實驗室中的那種白大褂，而是有天空及宇宙寓意的深藍色制服。
尺碼合適的制服修出男人優越的外形線條，上衣右上角印有北航院的簡稱及圖案，許野望的桃花眼毫無情緒看人時，自有的多情消弭後，便是鋒利的冷淡。
制服褲的褲口略松，裹住出長長的雙腿，橫生了股禁欲感，他的氣質出眾，職業的侃然正色與容顏的英俊痞帥並存。
“首席，他替你回答我問你的問題，你和他的關系很好？”男同事詫異。
將彼此的關系描摹地界限不清，許野望嘴角的弧度愈發嘲弄，他再次搶答：“她和我是住在一起的關系。”
“你千萬不要亂想，我和他是很普通的關系。”宋鏡歌慌忙找補，讓詢問者切勿亂想而傳開緋聞。
繼續誤導男同事的認知，許野望相結合兩人的回覆，壓眸睥了睥對方。
覆而又勾了勾唇，他咬字模糊地應和，蓄意把吊兒郎當的暧昧話說得理直氣壯。
“是，很普通的，住一起的關系。”
許野望的回應在理，他和宋鏡歌是彼此的鄰居，是住在一起的關系，但指的是住在同個小區。
如果許野望沒開口回絕，其實宋鏡歌也偏向於婉拒，她更想下班後享受獨處的時光。
接續補充下去只會把關系越說越黑，男同事見她並未當即反駁，識眼色地回避開了他們。
收回放在男同事後背的視線，宋鏡歌評價許野望的言行：“你說的話會讓別人產生誤會。”
“前天差點和你深情對視一分鐘的那位？”
許野望將隔夜仇記得倒是清楚，字句些些咬牙切齒，他懶懶地撩了撩眼皮，從鼻子裏哼出了輕藐的音調，幹脆攤了牌。
“故意打斷了你們，但是我並不為此感到抱歉。”
宋鏡歌嚅囁了唇，低聲表示不滿：“說鄰居我也許會默默承認，你非說是住在一起的關系。”
反應完觀點，宋鏡歌重新垂首翻閱匯報的方案，朝手邊的桌椅借了支撐位。
側方的男人前伸了鞋，搶奪了她閱文的光明，令查看方案者仰頭。
許野望往桌子的方位折了腰，手臂穿過閱讀者耳外的空氣，宋鏡歌擡頭的時機趕巧，嘴唇在許野望的脖頸角快捷擦過。
肌膚的熱度抵唇，燒地她須臾忘了詞。
慢半拍地貼墻縮了縮，宋鏡歌有點氣呼呼地瞠了眼許野望：“你要做……”
“以為我要做什麽。”許野望的話在她的耳邊滑動，降了分貝的音色纏著壞笑，撩撥地蠱誘，“親你？”
留了間隙讓翻閱者緩緩回神，許野望碰到緊臨宋鏡歌的會議紙質資料，慢條斯理地拿起。
“會議的文件在你身後，俯下去才能拿到。”
“工作人員給參會的代表都發的，一個座位一份。”宋鏡歌說他多此一舉，接著展開發放會議文件的情況，“每個人都有，昨天開會是這樣。”
恢覆站立體位的許野望有理有據，避重就輕地回答難以識別真假：“我昨天沒來開會。”
會場有員工說參會代表可以入座，宋鏡歌沒搭理許野望，帶著方案去找桌上的姓名牌。
同單位的座位在同片範疇，鐘冬玲今日請假返家，劉佳穎補空了鐘冬玲的席位。
劉佳穎和宋鏡歌挨著坐，八卦起方才找她的同事。
“我那個組員對你有談戀愛的想法，不打算和他多接觸，雙方多了解一下？”
宋鏡歌胡謅了理由應付：“我個人覺得，找同事當對象，像古代的對食夫婦。”
劉佳穎進入正題，說出了找宋鏡歌搭話的目標：“找你說話的北航院的那位，你兩是朋友？”
“以前是同學。”宋鏡歌放下手裏的方案。
“他長得好帥啊，有對象沒？”劉佳穎傾訴需求，打聽許野望的消息，“你是他曾經的同學，有他的微信吧，我想加他的好友。”
考量到若不給微信，劉佳穎可能會接著聊許野望的話題，宋鏡歌仍沒捋順完講解方案的邏輯，便把微信給了同事。
“我把他的微信名片推給你，你問他對象的事。”
-
收集完畢文化調研的問卷，宋鏡歌沒有吃飯的胃口，在調研點附近的水果店買了串新鮮的葡萄。
返回出租屋的路上，鐘冬玲給她打了電話。
手機聽筒作為媒介，鐘冬玲傳達她的喜悅：“今天我請假見了男友，我們家和他們家吃了頓飯，商量好了結婚的日子。”
宋鏡歌沾沾喜氣，傳染了朋友的歡悅：“你好事將近，到時候記得請我吃喜糖。”
鐘冬玲的聲線輕快：“不光有喜糖吃，你來當我婚禮的伴娘。”
“你訂婚的時候我就想當了。”宋鏡歌興然應允。
“我和我男友是相互喜歡後交往的，你高中有個暗戀的男生。”鐘冬玲沒嘗過暗戀的滋味，“暗戀究竟是什麽樣的吶。”
日暮灼情，宋鏡歌舉著電話的手更換了握住的角度，晚霞的光輝撥開斑斕的雲朵，透著指尖的粉色縫隙洩露。
街道的車輛川流不息，她深吸了口，吐出少女時期的暗戀兩三事，酸澀微苦。
“暗戀啊，大概是他的教室在樓下，每次放學都快快跑到下一層，然後在人群中找到他的背影，會暗暗開心一整天。”
宋鏡歌遠眺金黃帷幕蓋住的城市，瞳孔照映著波光明滅的落日，她斂藏心思，讓語調聽著平穩。
“是不敢當面給他遞情書，只能借著換教室的機會，偷偷塞到他的抽屜裏，還有奧數班的窗戶高，就墊腳悄悄看他，在對方察覺前馬上再躲起來。”
播放過去的片段，宋鏡歌後知了高中時的好笑行為，她收住笑訴明往事。
“也或許是偶然發現，他搬進了我在的小區，又不敢和他搭話，舍近求遠，不走經常回家的近道，換成走遠的路回家，只為了多看他幾眼。”
“與他擦身而過，裝作沒註意到，但他是真的沒註意到。”
瞳仁中的斑斕孤寂，宋鏡歌頓了頓敘述舊聞，添加握緊手機的力道。
“班上的同學們說，他有了新的交往對象，只能笑著應和，說他們好般配的違心話。”
敘述者陷入回憶，兩句代過前事，宋鏡歌描繪起部分烙刻心底的場景。
“下課時，他撐著下巴看窗外，轉動手裏的圓珠筆，等到了潮熱的雨季，他掀開了校服的襯衫領口，側臉外是漫無邊際的濃綠夏天。”
暗戀為難宣其口的愛慕，更是沒有結尾的待續詩篇。
鐘冬玲感慨萬分，共情暗戀，安慰宋鏡歌。
“青春一去不覆返，校園時期的情感令人難忘，都過去了，將來會開啟新的生活。”
忽地想到和許野望成為鄰居的現今，宋鏡歌揭過曾經暗戀的記憶，委婉轉述她的情況，無中生友。
“冬玲，我有個朋友，租房的隔壁住戶是她前任，房子的性價比高，離上班的地方距離近，目前找不到其它更合適的，你覺得我朋友搬出去好，還是不搬走？”
電話那頭的鐘冬玲先耐人尋味地噢了半秒，然後換掉了提問的概念，又開始套宋鏡歌的話。
“你朋友的前任？你站在你朋友的角度出發，如果你是你朋友，你搬不搬走？”
宋鏡歌衡量過後：“我不想搬。”
鐘冬玲的重心完全不在此，追問她：“隔壁是你前任，住著誰？”
被提問者未答覆鐘冬玲的疑惑，宋鏡歌憑昨天的印象走到了出租屋前。
一只手拎著水果，另一只舉著手機的手要解鎖房門的密碼鎖，想著既然已經到了房門口，便開了電話的免提。
於是宋鏡歌打開房門的瞬間，鐘冬玲的自問自答的猜測隨音量擴張。
“許野望是你的前任啊。”
類似房型的室內陳設與前日不同，但困惑的情緒須臾由驚訝占領，宋鏡歌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許野望。
方才關心和同事的電話，沒看出租屋的房間號，往後撤步看門牌號，發現這是許野望的房子。
他的門鎖密碼居然和她的相同。
短租房的面積不大，鐘冬玲猜疑許野望是宋鏡歌前任的話，允執厥中地溜進了住戶的耳。
當事人之一的許野望聽罷，從沙發上起身，在宋鏡歌震驚的註視下，他興味盎然地稍微單揚只劍眉，慢悠悠地與離接聽方削減至兩步遠的差距。
擡手把胳膊環在胸前，許野望也納罕地看向不請自來的宋鏡歌：“是前任。”
“我怎麽聽到許野望的聲音了，他自己說是你的前任。”
電話通常撥打，鐘冬玲想入非非，她的猜想逐漸離譜，拔高了打電話的音調。
“你和許野望是那種正經的鄰居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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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鏡歌正查看著匯總的補充方案, 默默組織著分享建議的語言。
她來得早, 臨湖區文旅局的工作人員們在布置會場, 她坐在靠墻的椅子上，緊挨的木桌上放著會議所需文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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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你結伴去的鐘冬玲請假了, 你看我能和你一塊去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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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臨湖區在這方面的人手相對短缺，由此較簡易的工作分攤給了他們，只需要負責小範圍的區域文化調研。
被拒絕的男同事另尋它法：“文化調研完呢，你有別的事情要做嗎？”
“沒有額外的東西要做。”宋鏡歌說。
男同事對宋鏡歌有好感, 要增加與她接觸的機會，期待道：“那我能約你去……”
對方的句子未交代後半句，宋鏡歌已經開始思忖若是情理之中，是否要和他出去。
會議桌前的工作人員們在會議桌上擺放物件, 身邊傳來許野望拒絕的聲音，他替她做出了回應。
“不能。”
或許來者方從科研的實驗基地趕來, 許野望的身上穿著北都航天研究院的工作服裝。
並非刻板印象中的，實驗室中的那種白大褂，而是有天空及宇宙寓意的深藍色制服。
尺碼合適的制服修出男人優越的外形線條，上衣右上角印有北航院的簡稱及圖案，許野望的桃花眼毫無情緒看人時，自有的多情消弭後，便是鋒利的冷淡。
制服褲的褲口略松，裹住出長長的雙腿，橫生了股禁欲感，他的氣質出眾，職業的侃然正色與容顏的英俊痞帥並存。
“首席，他替你回答我問你的問題，你和他的關系很好？”男同事詫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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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千萬不要亂想，我和他是很普通的關系。”宋鏡歌慌忙找補，讓詢問者切勿亂想而傳開緋聞。
繼續誤導男同事的認知，許野望相結合兩人的回覆，壓眸睥了睥對方。
覆而又勾了勾唇，他咬字模糊地應和，蓄意把吊兒郎當的暧昧話說得理直氣壯。
“是，很普通的，住一起的關系。”
許野望的回應在理，他和宋鏡歌是彼此的鄰居，是住在一起的關系，但指的是住在同個小區。
如果許野望沒開口回絕，其實宋鏡歌也偏向於婉拒，她更想下班後享受獨處的時光。
接續補充下去只會把關系越說越黑，男同事見她並未當即反駁，識眼色地回避開了他們。
收回放在男同事後背的視線，宋鏡歌評價許野望的言行：“你說的話會讓別人產生誤會。”
“前天差點和你深情對視一分鐘的那位？”
許野望將隔夜仇記得倒是清楚，字句些些咬牙切齒，他懶懶地撩了撩眼皮，從鼻子裏哼出了輕藐的音調，幹脆攤了牌。
“故意打斷了你們，但是我並不為此感到抱歉。”
宋鏡歌嚅囁了唇，低聲表示不滿：“說鄰居我也許會默默承認，你非說是住在一起的關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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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野望往桌子的方位折了腰，手臂穿過閱讀者耳外的空氣，宋鏡歌擡頭的時機趕巧，嘴唇在許野望的脖頸角快捷擦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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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會議的文件在你身後，俯下去才能拿到。”
“工作人員給參會的代表都發的，一個座位一份。”宋鏡歌說他多此一舉，接著展開發放會議文件的情況，“每個人都有，昨天開會是這樣。”
恢覆站立體位的許野望有理有據，避重就輕地回答難以識別真假：“我昨天沒來開會。”
會場有員工說參會代表可以入座，宋鏡歌沒搭理許野望，帶著方案去找桌上的姓名牌。
同單位的座位在同片範疇，鐘冬玲今日請假返家，劉佳穎補空了鐘冬玲的席位。
劉佳穎和宋鏡歌挨著坐，八卦起方才找她的同事。
“我那個組員對你有談戀愛的想法，不打算和他多接觸，雙方多了解一下？”
宋鏡歌胡謅了理由應付：“我個人覺得，找同事當對象，像古代的對食夫婦。”
劉佳穎進入正題，說出了找宋鏡歌搭話的目標：“找你說話的北航院的那位，你兩是朋友？”
“以前是同學。”宋鏡歌放下手裏的方案。
“他長得好帥啊，有對象沒？”劉佳穎傾訴需求，打聽許野望的消息，“你是他曾經的同學，有他的微信吧，我想加他的好友。”
考量到若不給微信，劉佳穎可能會接著聊許野望的話題，宋鏡歌仍沒捋順完講解方案的邏輯，便把微信給了同事。
“我把他的微信名片推給你，你問他對象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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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集完畢文化調研的問卷，宋鏡歌沒有吃飯的胃口，在調研點附近的水果店買了串新鮮的葡萄。
返回出租屋的路上，鐘冬玲給她打了電話。
手機聽筒作為媒介，鐘冬玲傳達她的喜悅：“今天我請假見了男友，我們家和他們家吃了頓飯，商量好了結婚的日子。”
宋鏡歌沾沾喜氣，傳染了朋友的歡悅：“你好事將近，到時候記得請我吃喜糖。”
鐘冬玲的聲線輕快：“不光有喜糖吃，你來當我婚禮的伴娘。”
“你訂婚的時候我就想當了。”宋鏡歌興然應允。
“我和我男友是相互喜歡後交往的，你高中有個暗戀的男生。”鐘冬玲沒嘗過暗戀的滋味，“暗戀究竟是什麽樣的吶。”
日暮灼情，宋鏡歌舉著電話的手更換了握住的角度，晚霞的光輝撥開斑斕的雲朵，透著指尖的粉色縫隙洩露。
街道的車輛川流不息，她深吸了口，吐出少女時期的暗戀兩三事，酸澀微苦。
“暗戀啊，大概是他的教室在樓下，每次放學都快快跑到下一層，然後在人群中找到他的背影，會暗暗開心一整天。”
宋鏡歌遠眺金黃帷幕蓋住的城市，瞳孔照映著波光明滅的落日，她斂藏心思，讓語調聽著平穩。
“是不敢當面給他遞情書，只能借著換教室的機會，偷偷塞到他的抽屜裏，還有奧數班的窗戶高，就墊腳悄悄看他，在對方察覺前馬上再躲起來。”
播放過去的片段，宋鏡歌後知了高中時的好笑行為，她收住笑訴明往事。
“也或許是偶然發現，他搬進了我在的小區，又不敢和他搭話，舍近求遠，不走經常回家的近道，換成走遠的路回家，只為了多看他幾眼。”
“與他擦身而過，裝作沒註意到，但他是真的沒註意到。”
瞳仁中的斑斕孤寂，宋鏡歌頓了頓敘述舊聞，添加握緊手機的力道。
“班上的同學們說，他有了新的交往對象，只能笑著應和，說他們好般配的違心話。”
敘述者陷入回憶，兩句代過前事，宋鏡歌描繪起部分烙刻心底的場景。
“下課時，他撐著下巴看窗外，轉動手裏的圓珠筆，等到了潮熱的雨季，他掀開了校服的襯衫領口，側臉外是漫無邊際的濃綠夏天。”
暗戀為難宣其口的愛慕，更是沒有結尾的待續詩篇。
鐘冬玲感慨萬分，共情暗戀，安慰宋鏡歌。
“青春一去不覆返，校園時期的情感令人難忘，都過去了，將來會開啟新的生活。”
忽地想到和許野望成為鄰居的現今，宋鏡歌揭過曾經暗戀的記憶，委婉轉述她的情況，無中生友。
“冬玲，我有個朋友，租房的隔壁住戶是她前任，房子的性價比高，離上班的地方距離近，目前找不到其它更合適的，你覺得我朋友搬出去好，還是不搬走？”
電話那頭的鐘冬玲先耐人尋味地噢了半秒，然後換掉了提問的概念，又開始套宋鏡歌的話。
“你朋友的前任？你站在你朋友的角度出發，如果你是你朋友，你搬不搬走？”
宋鏡歌衡量過後：“我不想搬。”
鐘冬玲的重心完全不在此，追問她：“隔壁是你前任，住著誰？”
被提問者未答覆鐘冬玲的疑惑，宋鏡歌憑昨天的印象走到了出租屋前。
一只手拎著水果，另一只舉著手機的手要解鎖房門的密碼鎖，想著既然已經到了房門口，便開了電話的免提。
於是宋鏡歌打開房門的瞬間，鐘冬玲的自問自答的猜測隨音量擴張。
“許野望是你的前任啊。”
類似房型的室內陳設與前日不同，但困惑的情緒須臾由驚訝占領，宋鏡歌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許野望。
方才關心和同事的電話，沒看出租屋的房間號，往後撤步看門牌號，發現這是許野望的房子。
他的門鎖密碼居然和她的相同。
短租房的面積不大，鐘冬玲猜疑許野望是宋鏡歌前任的話，允執厥中地溜進了住戶的耳。
當事人之一的許野望聽罷，從沙發上起身，在宋鏡歌震驚的註視下，他興味盎然地稍微單揚只劍眉，慢悠悠地與離接聽方削減至兩步遠的差距。
擡手把胳膊環在胸前，許野望也納罕地看向不請自來的宋鏡歌：“是前任。”
“我怎麽聽到許野望的聲音了，他自己說是你的前任。”
電話通常撥打，鐘冬玲想入非非，她的猜想逐漸離譜，拔高了打電話的音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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